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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泥巴书评 |
【内容简介】 我戴着一顶新帽子,拿着一只新号角,到森林里去散步。一只大狮子正在打盹,听到我的号角声,就醒来了。它梳好头发,跟在我后面;两个象宝宝在喷水,它们看见了我,穿上衣服,跟着我走了;两只大狗熊坐在树下玩,它们看见了我,带上花生、果酱和勺子,也尾随而来……我身后的队伍越来越大,我们来到一块空地野餐和游戏。捉迷藏时,轮到我找人了,睁开眼睛,所有的小动物都不见了,爸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该回家了!小动物们等着我,当我到森林里散步的时候…… 【作者简介】 玛莉·荷·艾斯(Marie Hall Ets),1895年12月生于美国威斯康星州的密尔沃基。她从小就喜爱画画,曾就读于劳伦斯学院和纽约的美术学校。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她放弃了绘画,1944年她重返画坛,开始了图画书的创作生涯。 她一生共出版了二十一本图画书,其中《Mr.T.W. Anthony Woo,1951》获得1952年凯迪奖银奖、《和我玩好吗?》(Play with Me,1955)获得1956年凯迪克奖银奖、《彭尼先生的赛马》(Mr. Penny’s Race Horse,1956)获得1957年凯迪克奖银奖、《就是我》(Just Me,1965)获得1966年凯迪奖银奖,《还差九天圣诞节》(Nine Days to Christmas,1959)获得1960年凯迪克奖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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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书评 |
- 经典图画书——在森林里
(彭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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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会说这样的故事谁写不出来啊——不就是一群动物跟在一个小男孩的屁股后面,在森林里热热闹闹地大游行吗? 可是错了,这本书远不像人们想得那么简单。 比如,你能回答得出下面这一连串的问题吗?为什么小男孩要拿上一只新的喇叭走进森林呢?为什么狮子要拿上梳子、大灰熊要抱上花生和果酱、袋鼠要带上鼓走呢?年迈的灰鹤是谁的象征?兔子又是谁的象征?为什么小男孩格外担忧兔子,而它却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紧跟着小男孩?…… 否则,作者就不会写了那么久了。 这是玛丽·霍尔·伊特斯接近五十岁时的作品,可以说,这本书她从童年一直写到了第二任丈夫溘然长逝。 她出生在威斯康星州的一个有湖、有森林的小镇,她回忆说:“我孩提时代最快乐的记忆,就是在故乡度过的夏天了。小时候我喜欢一个人跑进幽暗的森林,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一边倾听掠过树梢的风声,一边等待着森林里的动物出现。不只是带着小鹿的鹿、豪猪、獾、龟和青蛙,有时还会遇上熊、臭鼬鼠和毒蛇。” 不过,提笔将这片封存在童年记忆里的森林画到纸上,则是许多年以后的事情了。这时的她已经不再是一个耽于幻想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命运多舛而又羸弱多病的妇人了。当她知道深爱的丈夫患上了不治之症,便和他静静地守候在芝加哥郊外的森林的家中,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对于她来说,那并不是一段可怕的时光,因为有一大片森林陪伴着他们。她日后深情地写道:“为了度过两个人在一起的有限的日子,我们达到了一个与肉体的死根本就无法破坏的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境界,开心地眺望着来到森林里的动物和孩子们的身影。”在丈夫的弥留之际,她重拾画笔,断断续续地画起了《在森林里》,可还没有画完,丈夫就与世长辞了。随后她就离开了这片森林,带着画稿去了纽约,再也没有回来过。 第二年,《在森林里》问世了。 知道了这样一段让人哽噎的往事,我们还能说这是一片普普通通的森林吗?不,这是玛丽·霍尔·伊特斯对于爱的记忆,是她慰藉自己的心灵之地。这本书的最后一幅画面,动物们走了,男孩骑在爸爸的肩膀上走了,只剩下了空无一人的森林。明明故事在上面一页已经结束了,可她又多画了一页!一位曾经见过作者的日本女性动情地写道:这片一个人也没有的树丛,就是当时夫人的心象。我喜欢“心象”这个词,译过来就是“心中的风景”吧!是的,这是作者心中的一片森林,是她爱着的人任何时候都能够归来的一片森林。 有人说池塘边那只风烛残年的灰鹤,是她丈夫的象征。而那只默默不语的兔子,则是她自己的化身;也有人推测说是某一个总跟在她身边的残疾儿童。不管它是谁,它都是一个耐人寻味的角色。 至于这片玛丽·霍尔·伊特斯用炭精笔一笔一笔描绘出来的森林,对于作品中的那个小男孩“我”来说,毫无疑问,是一个幻想的世界,是一个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的未知空间。其实当他戴着纸帽子、拿着喇叭走进森林那一刻,就已经推开了幻想世界的大门。这个喇叭意味着什么呢?当然是魔力了,这在西方或是东方的传说中并不鲜见。一只趴在地上的狮子开口说话了,然后就头戴王冠、手持梳子上路了。接着是抱着花生和果酱的大灰熊、打鼓的袋鼠,一个接一个的动物拿上或是穿上让人联想到游戏的道具上路了……可是随着“我”的爸爸的到来,“我”又被领回到了现实世界。不过,这个爸爸多少有点与众不同,他最后那句“我想它们会等你下次再来的”,实在是让人意外。就这一句话,让森林里的这个幻想世界永远地留在了男孩的心里。 远去了,男孩骑在爸爸的肩膀上回到现实世界去了,他们背对着我们,朝着森林的另一头、也就是图画书的另一边走去了。而图画书这一边的我们,却留在了这片森林里——如果真能留下来,我愿意。 这本图画书,从头至尾都流淌着一种不可思议的静谧。虽然画的是下午或黄昏,但因为是黑白画,让人如同漫步在月夜之中。 1953年,也就是《在森林里》出版了九年之后,玛丽·霍尔·伊特斯又推出了它的续集《森林大会》(Another Day)。与前作一样,这一本也是黑白画面。作者不是没有画过彩色的图画书,《和我玩》就上了淡淡的颜色。松居直分析说,因为《在森林里》是一个幻想故事,是用第一人称“我”讲述的,故事是“我”这个小男孩心中的世界,因此用黑色反而更有效地使人进入故事的世界,如果加上颜色,恐怕故事的印象就会被冲淡,只剩下对画的印象了。 说到最后,我们明白了,为什么《二十世纪儿童书作家》(Twentieth-century children’s writers,1978)的作者会说:“像《在森林里》或是《和我玩好吗?》这样的书,无论是构成还是文章的逻辑性都非常单纯,所以也许有人会想说这样的书并不难写吧?可实际上,这却是非常难写的书。” 松居直在《图画书的快乐》一书里说:假设要是有人问我“你最喜欢的作家是谁”,我一定会脱口而出:玛丽·霍尔·伊特斯!要是问我“你最喜欢玛丽·霍尔·伊特斯的哪一本书”,我一定会说是《在森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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