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故事——大人孩子的幽默大餐

[红泥巴村传闻中心]2004年11月29日 16:49

   最早给女儿读的一本漫画故事书是幼儿版的《西游记》。那时女儿才3岁，已经是个地道的“孙悟空迷”。但一开始我们也遇到了一点困难。
   漫画故事书与传统的小人书、通常的图画故事书略有不同，它的文字不是一气连接的，大体上分为叙述文字和对话文字两种，而对话文字常常直接插在图片内；而且在一页之内，图画的排列也不尽规则，横插竖列，大小不一。在初读漫画故事时，大人和孩子都不太习惯。先是容易弄混图画的次序，再是容易弄混文字的次序，特别是对话文字，如果颠倒了次序，听的人就会感到莫名其妙。而且，从听众的角度，时常有弄不清某句话是谁说的问题。
   为了读得更顺畅些，我先把那本漫画本《西游记》预习了一遍，又找了几种漫画书进行比较，终于琢磨出规律。原来，规范的漫画故事书在顺序上大概是这样的：图画遵循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原则(有些日本漫画书正好相反)；文字也基本遵循同样的顺序，如果对话文字框有非常明显的上下、左右区分，通常也是先上后下的顺序优先。不同的书在顺序上会有不同，但在同一本书中顺序基本上是固定的。另外，为了让听众听明白，读对话文字时一般需要附上说话人，比如“唐僧说”、“孙悟空说”；如果与孩子一起看着书，指着说话的人读也是好办法。当然更好的办法是模仿每个人的说话特点，从声音语调上就能区分出来。
   经过这一番琢磨，我和女儿再一起享受漫画故事书时，就变得轻松愉快了。
   与小人书和图画书相比，漫画书相对夸张、幽默，而且节奏明快。它强调人物的特写，淡化背景，不断跳跃场景，图画中的细节描写相对少一些，由此留下的空白需要读者通过想像去填补。优秀的漫画故事常会抓住某个看似寻常的切入点，出其不意地夸张变形，逗得读者哈哈大笑。
   《格林童话》是童话中的经典，在现代人的印象中，它尽是些公主、王子的故事，虽然可谓美丽，但也难免幼稚。许多大人在心里对它是有些隔膜的。如果告诉这些大人，有些格林童话故事其实是蛮幽默的，他们或许不信。那就请看看经过法国漫画家马赞处理过的漫画本《格林童话》。我和女儿特别喜欢其中的《什么都不怕》。
   一个农人有两个儿子，他常在晚上给他们讲故事，比如《小红帽》的故事。哥哥很正常，听到有点吓人的部分，就会害怕发抖，可弟弟很不正常，无论多吓人的故事也不能让他发抖。即便是让他在坟地里过一夜，也丝毫没有反应。父亲非常烦恼，对这个“逆子”十分厌恶，他打发儿子出门去学习，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如何发抖。
   这本书的整个故事就是讲那位小伙子如何学发抖。有一段是讲牧师教他发抖。牧师让小伙子深夜到钟楼上敲钟，自己批个床单扮鬼去吓唬他。你想像一下，深夜钟楼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幽灵，按理是多么吓人的事情。可我们的主人公只想与“幽灵”聊天，后来还嫌它没礼貌，一脚把它踹下楼，结果牧师摔断了腿。在后来的故事里，还有坟场的野鬼，古堡的野猫、幽灵、巨鬼什么的，画面初看起来阴森可怕，可这些可怕的家伙遇上了没心没肺的小伙子，被一个个地随手打发，下场滑稽至极。面对这种巨大的反差，不但是孩子，连大人也会被逗得忍俊不禁。
   每次读完这个故事，我和女儿都有个仪式。我装出很吓人的样子问她：“害怕不害怕？发抖不发抖？”她只是格格直乐，笑得发抖。
   法国人是一个天性浪漫、幽默的民族，盛产这种轻喜剧式的漫画故事。在法国，漫画故事并不是为哪个特定的年龄段创作的，它们是家庭里老少咸宜的读物，大多数法国人都是从漫画开始学会阅读，学会欣赏艺术的。
   还有一个法国的“小妖怪”系列漫画也是我和女儿特别喜爱的。它讲的是一个被画出来的淘气妖怪的故事。在纸上画上四只胳膊、三条腿、十张大嘴巴的妖怪，然后洒上神奇粉末就变成真的了。这个名叫克利斯朵夫的妖怪，是一对小兄妹的最佳玩伴。他们经常一起做蠢事，一起被罚。可是，“一个人被罚是一回事，三个人一起被罚又是另一回事”，他们又可以大闹天宫了！
   自己有孩子的大人特别容易理解这套漫画故事的幽默。有一次，我们和朋友一家坐车出游，两个大人轮流给孩子读，不但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连开车的司机也笑个不停。为了全车人的安全考虑，我们只得打住。
   在《乱七八糟的妖怪》末尾，爸爸妈妈准备用橡皮擦把小妖怪克利斯朵夫擦掉。妈妈向孩子们解释，因为它虽然很可爱，但干了太多的蠢事。那一对小兄妹抱住妈妈说：“我们也干蠢事，但我们很可爱。”被感动的妈妈终于同意把克利斯朵夫留下来。
   好的漫画故事给我们带来的，不仅仅是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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