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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莫妮克的老鼠无字书 瑞士插画大师莫妮克创作的著名无字书系列,由《颜色》《反正》《飞机》《小船》《大风》《数字》《字母》《房子》组成。 荷兰童书大师布鲁纳创作的图书。这位年逾古稀的老画家已经创作了超过100本童书,以"兔子米菲"系列享誉全世界。除了米菲外,他创作的小狗史纳菲、波比猪、小熊鲍里斯和芭芭拉等,也是深受孩子们喜爱的形象。 布鲁纳的所有图书都是手绘的,他对颜色和线条的讲究到了十分苛刻的地步,一本小小的书,只有十几页"很简单"的画面,他却要画很长时间。他追求画面的完美无瑕。这位享誉全球、家财万贯的老人家,住在宁静的家乡小镇,每天准时骑车到工作室创作,与每一个相识的大人和孩子热情地打招呼。他是个内心十分平静的人,他的图画故事也一样。 据说在欧洲的各大海滨泳场,都挂着米菲形象的旗杆,孩子如果与大人走丢,就会跑到旗杆下,那里有专人负责帮他们找到自己的家人。 简单、明晰、温馨,是布鲁纳的风格。虽然简单,却也难以被摹仿,不信你试试。 《米菲在海边》只有两个人物,米菲和爸爸,爸爸和米菲的差别主要在嘴巴上,米菲的嘴巴是一个交叉的线条,爸爸的嘴巴多了一条线,看起来像胡子。你看,这么简单的一条短线,就能让孩子区分出孩子和大人。 书中用图画表达的信息非常简单、直接:米菲指着蓝白相间的裙子,代表要去海边;米菲穿着游泳裤,表示要下海游泳;米菲拿着铲子被遮住了大半,表示垒了一个大沙堡;米菲露出半截身体,两边几滴大水珠,表示在戏水;米菲的头侧在车上,眼睛从黑点变成下弯线,表示睡着了。--这些信息,不需要任何解释,孩子一看就明白! 布鲁纳最煞费苦心的,恐怕要属这本书的背景颜色了。它的背景颜色有红色、绿色、蓝色和黄色,仔细看看,这些颜色代表了不同的信息:红色是在家里,早晨;绿色是在路上或海边的山;蓝色是海或天;黄色是沙滩或岸上。 几位德国的插画家根据儿童文学大师恩德的童话作品绘制的图画书。包括《犟龟》《光屁股大犀牛》《出走的绒布熊》《吃噩梦的小精灵》《苍蝇和大象的足球比赛》《奥菲利亚的影子剧院》。 恩德的童话绘本属于后一种创作方法。但值得庆幸的是几位画家对这几篇童话的理解相当深刻,而且又有自己独到的处理。如《犟龟》这篇童话,可以说是结构相当简单的童话,恩德用那种民间传说的方式讲故事,在反复重复中逐步深入。画家曼弗雷德用非常浓重的色彩来表现,图画中的动物、草木和建筑都具有很强的立体感,像是用雕刻刀雕出来的一样,非常有力度。图画的场景十分开阔,细节的描绘又十分细腻,开阔处荒原、戈壁一望无际,细腻处连蜘蛛网上的露珠都清晰可见。最令人叫绝的是他在气氛的处理上:家园的安静平和,雨天路途上的灰暗,戈壁在烈日下的诡异,荒原上群鸦的阴郁,最后婚礼庆典上的喜庆,在这20余幅画页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几本书中可能最受孩子欢迎的是《吃噩梦的小精灵》一书。恩德的故事很精彩,但画家并没有被文字故事局限,图画的细节内容相当丰富。比如睡梦国里各色人等的睡姿,比如国王一路上问路的情形,比如小精灵随身携带的刀叉,都是文字故事没有明确讲述的东西,画家自由发挥出来,既与原作特别切合,而且又增添了新的故事佐料。这是真正的高手。 最受儿童文学圈里的大人们喜爱的是《奥菲利亚的影子剧院》,它的图画自身的叙事性其实不强,倒像是一幅幅油画作品,画家营造气氛的能力非常强,与其说是用图画讲故事,不如说是用图画给这个故事造就一个背景舞台。 很明显,这几位画家是带着创作艺术作品的心态来完成这几本图画书的。 美国童书大师苏斯博士的经典童话图书5种:《戴高帽的猫》《1+26只戴高帽的猫》《我看见了什么》《绒毛树》《鬼精灵》。 从图画上来说,我认为苏斯博士并没有追求图画本身的完美,如果离开整本书,图画很难作为作品被欣赏。他的图画书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他的风格。随便拿一本他的书,即使我们事先并没有被告知作者是谁,也可以很容易猜到是他的书。我想,这就是风格的含义所在。 苏斯博士画的故事很夸张,有点儿怪异,肯定有一个主要的形象,在书里无处不在。这个形象变形很严重,所以很有特征,你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人物的言行疯疯癫癫,语言一个劲儿地重复,却又变化多端,颠来倒去。他画的图不是追求被"欣赏"的,而是讲故事的,图画里有许多的细节,几乎每样东西都是变形的,所以无论是整体还是细节都让人感到很古怪。用"古灵精怪"来形容他的图画书很合适。 德国儿童文学大师雅诺什的绘本10种,包括《噢,美丽的巴拿马》《小老虎,你的信》《我会把你治好的》《来,让我们寻宝去》《小猪,你好》《小老虎学数数》《妈妈你说,孩子从哪儿来》《兔孩子一点也不笨》《雨汽车》《我说,你是一头熊》。以上前6本是著名的"小老虎和小熊"系列中的。 雅诺什估计是一位个性非常独特的作家,他营造的"小老虎和小熊"这个图画故事世界,虽然讲的都是些生活琐事,但离真正的日常生活很远,非常宁静,远离尘嚣。他画的东西朴拙模糊,却很有趣,而且神似。有的人喜欢把东西画得很清晰,连动物都很眉目清晰,但你闭上眼睛回想雅诺什画的形象,每一个都朦朦胧胧的,好像毛茸茸的。 雅诺什是一位特别有哲理的童话作家,但他的哲理与恩德的不同,恩德很理性,雅诺什很感性。雅诺什经常用非常简单,简单到幼稚的话说出很深刻的哲理,好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我找不到多少雅诺什的资料,但我总是猜测他是一个喜欢冥想的人,喜欢把这个真实的世界想象得不那么真实。 由日本著名童话作家角野荣子撰文,画家佐佐木洋子绘画的绘本童话。角野荣子的另一篇长篇童话《送快递的小魔女》(《魔女的宅急便》)也非常著名。这个系列目前至少有30本,其中10本已经引进到国内。 小妖怪的童话是典型的低幼童话,这里说的"低幼"可以延展到小学低年级。童话故事幼稚可爱,充满趣味;图画也同样幼稚可爱,充满趣味。很有可能这两位作者是通过紧密合作而创作出这个系列童话的,而不是先写童话再来配画。因为文字和图画的搭配非常和谐,趣味统一完整,很像是一个人完成的。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佐佐木洋子的风格。我以前曾经看过另一个"淘气宝宝"系列,画的是一头小熊,我印象最深的是"宝宝的肚脐"这一本,那一头淘气的小熊活脱脱就是个两三岁的孩子,圆圆滚滚,毛茸茸的,特别可爱。佐佐木洋子画形象特别细腻,而且无论画什么形象,动物还是妖怪,都像是天真可爱的小小孩,甚至画老奶奶,也像个小小孩。我觉得秘诀可能用两个:一个是比例,她画的形象都像个圆球,矮墩墩的,胖乎乎的;一个是神态,无论老幼,一律都是小小孩的深情。而且不管形象如何变形,她画的东西都很清晰,线条很干净,不罗嗦。其实每个人都喜欢这种看起来很幼稚可爱的东西,孩子们喜欢佐佐木洋子的画,一点也不奇怪。 日本儿童文学作家矢玉四郎创作的一套风格相当另类的图画书,包括《晴天,有时下猪》《明天是猪日》《我有时是猪》《我连肚脐眼儿都是漫画》《梦里来的梦孩子》《搬家机器人》。前三本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后三本是各自不同的故事。 矢玉四郎在日本也是一个标新立异的怪才。如果用传统的眼光,很难夸这套绘本有多好。就以图画的叙事而言,他采用漫画的叙事方式,对重点表达部分极其夸张,而其他部分看上去并不很着力。比如有人画漫画嘲笑布什,把脑袋画成一个大猩猩,其他部分完全是陪衬,这样画在漫画里,我们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晴天下猪"从头到尾都有这样的味道。更有趣的是,矢玉四郎用很拙的儿童画法来画,画面看上去特别的幼稚,用大人的眼光看,甚至可以说"难看"。这其实是画家刻意要做的事情。他就是要让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让孩子看完后,自豪地说"就这个,我也能画"。 我不懂画画,但我知道,孩子模仿大人画大人画容易,大人模仿孩子画孩子画其实很不容易。不信你去学孩子们写的字,不但要学得像,还要"漂亮"。 在这套书里,《我连肚脐眼儿都是漫画》一书最能反应矢玉四郎的想法,他说"不毒辣,不叫画漫画",所以在这本书里他有板有眼地教我们如何画得"毒辣"。 不追求画画的技巧,而是追求画画讲故事、表达思想的能力,这是"晴天下猪"的特点。 根据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经典美术片而改编的图画故事书,目前已经出版了15本,包括《大闹天宫》《天书奇谭》《九色鹿》《三个和尚》《小蝌蚪找妈妈》《过猴山》等等。 在儿童图画书世界里,我们经常念叨着什么"波隆纳奖"。大陆的画家只有一位真正拿过这个大奖,那是水彩画家关维兴,他曾经为林海音的《城南旧事》插画,画得非常美。不过获奖的图书并非大陆出版社出的,而是台湾的格林出版公司。可见不是有没有创作的能力,而是用没有创作的天地。 从丹麦斯堪的纳维亚出版公司引进的一套图画书,采用安徒生童话的原文,主要由欧洲画家绘画。包括《人鱼公主》《皇帝与夜莺》《牧猪王子》《小罕的礼物》《旅伴》《真到不能再真》等12本脍炙人口的安徒生童话名篇。 这套书中我自己最喜欢的是《真到不能再真》。短短1500字的童话,用了十几幅画面宽阔、细节非常精细的图画来讲故事。形象全是农场的动物,但骨子里面像是一群喜欢闲言碎语的人,嘀嘀咕咕地讲着"八卦"新闻。最有趣的是,最后几只鸡在一起看一份《早啼报》,单看看报纸上的标题就能把人笑死。这是一位法国画家的作品,特别幽默,从安徒生的童话中来,却在图画中又超越了原有故事的限制。这显然是一位图画书高手。 这套书的12本风格各异,有的风格不明显,好看,但也一般。有的画的就很有特色,在别的地方不易看到。从画的角度,我偏爱《人鱼公主》、《小罕的礼物》、《牧猪王子》和《皇帝与夜莺》。 这是一套美国著名的科普图画书,由乔安娜撰文,布鲁斯绘图。这套书目前引进了10册,包括《在人体中游览》《地球内部探秘》《探访感觉器官》《奇妙的蜂巢》等等。 它并不是看上去特别精致美观的图画书,如果不仔细看,甚至感到画面有点儿乱糟糟。它强在内容和风格上。这套书的图画故事采用美国漫画的风格,以一位古怪的科学老师弗瑞丝小姐和她的几位性格鲜明的学生为主角,用故事的形式来讲科学,而且到处是用于调笑、制造气氛的插科打诨。 科普书的图画一般力求准确,但《校车》中的画看上去并不是原物,而是经过了变形。变形能达到故事性的效果。 在20世纪20年代,当房龙推出《人类的故事》时,不少学术界的人士就对书中的插画提出质疑,因为房龙自己画地图、画人物、画时间序列表,而不是用学术上已经认可的那些专门的图和表。房龙的画法有点漫画的味道,注重趣味。时间证明,房龙的插图也成为经典的一部分。 作为科普书的《校车》也在追求类似的效果,比如它也画恐龙,有时也很像那么回事儿,但有时却又夸张得出奇,甚至还给恐龙画个大牙刷。这么做是需要胆量的,比直接去用精美的示意图和照片要难得多。 抛开科学性这部分,《校车》的故事是特别怪诞可笑的,而且有童话效果。比如《在人体中游览》一书,校车钻到阿诺德的体内漫游,图画故事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校车在人体中的历险,一部分是阿诺德的反应。两条线索同步进行,最后一个喷嚏把两条线索又合二为一。就图画的故事而言,这本书就已经非常精彩,难怪很小的孩子都会喜爱。再加上图画古怪而夸张的风格,在细节处,特别是与弗瑞丝小姐的衣着相关的细节处,那种随意变化、漫无边际的幽默趣味,使这套书成为对孩子极具魅力的读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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