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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十七] 你大声读过孙幼军吗?
—谨以本文向年届古稀而仍然为孩子们热情创作的怪老头儿致敬!并为《小布头新奇遇记》的诞生欢呼。
如果从国内的儿童文学作品中挑选适合大声读给孩子听的作品,我会首选孙幼军先生的童话。
美国的崔利斯先生曾在他的《大声为孩子读书吧—朗读手册》中,为适合朗读的作品的特质做了如下精辟总结:第一,情节发展的节奏快;第二,人物形象鲜明、丰满;第三,对话明快、易读;第四,大段描写极少,特别是开头。
而我首选孙幼军先生的童话,还要加上两条原因:第一,他的童话往往有相当的长度,不会一下子就读完,可以让孩子们多过过瘾,省得总是被“后来呢?”问得尴尬;第二,他的童话离孩子们很近,近得就像在面对面讲故事,近得就像孩子们自己的话,近得……哎呀,这是最重要的理由,我反而说不好啦。
“有那么一个小布头……
小布头,小布头是什么哪?
小布头,嗯——他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布娃娃。”
每次翻开那本神奇的小布头,我的眼前总会浮现出这样动人的情景:“嗒—嘀—嗒—,嗒—嘀—嗒—,小喇叭开始广播了”,千千万万的小朋友急急忙忙把小板凳搬到收音机的前面,仰起头来准备着一次心灵的奇遇。
有位已经读中学的小书友写信给我,她说在她小时候(嗯,其实就是她读小学的时候)老师曾在班上给大家读《小布头奇遇记》,她记得那是怎样快乐的时光。她也记得在老师快要读完的前一天,大家都哭了,因为“明天就要和小布头分手了!”
我曾经为一年级和三年级的孩子读过孙幼军先生的《小猪唏哩呼噜》,我偏爱这部系列童话故事中令人捧腹的幽默感,还有(偷偷告诉你),我是属猪的,所以特别乐意读到一位了不起的小猪英雄。
在开始给孩子们读之前,我先与他们做了一点热身运动:问问他们是否知道有个叫“孙幼军”的怪老头儿;猜猜看“为什么小猪的名字叫唏哩呼噜”;然后一起先来翻看精彩的插图。这样我也获得了一些有趣的发现,比如孩子们大多听说过“怪老头儿”,因为他们曾看过动画片,比如有一位聪明的孩子,居然准确地猜出了小猪得名“唏哩呼噜”的原因。孩子们挺喜欢这本书的插图,我给他们展示的版本是“小布头丛书”收录的新版本,插图作者是曾经获安徒生奖提名的裘兆明女士。
好么,经过热身,孩子们已经等不及了。赶快开始吧。
“要讲唏哩呼噜,就得先讲唏哩呼噜的爸爸和妈妈。
唏哩呼噜的爸爸是一头猪。他娶的太太嘛,真巧,也是一头猪。有一天,这位猪太太给猪先生生了一大窝孩子。猪先生快活极了,他说:
‘哈,这回我就是爸爸啦!’”
读到这里,孩子们已经开始乐起来。别着急,还有更可乐的呢。
“他站在一旁数:‘一、二、三、五、六……’
猪妈妈说:‘错啦,三完了是四!’
猪爸爸又从头儿数:‘一、二、三、四、五、六、八……’
猪妈妈说:‘又错啦,六完了是七!’
猪爸爸就第三次从头儿数。他一直数了18次才数清楚。”
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把孩子们逗得哈哈大笑了!怎不叫他们喜欢。
不过小猪唏哩呼噜并不是为了逗笑而诞生的,他有傻孩子傻福的憨厚,也有大智若愚的机智,更可贵的是,他善良、勇敢、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傻得执着,傻得可爱。孙幼军先生在唏哩呼噜身上寄寓了完美的儿童形象,虽然完美,但很真实、质朴。听说他曾经获得过“小布头”和“怪老头儿”的美称,我想还应该加一个——“唏哩呼噜”。
那次给孩子们的朗读在一片笑声中告一段落。老师告诉我,孩子们很喜欢听,他们时常问“阿甲叔叔什么时候再来?”我很感动。这真是多亏了怪老头儿的唏哩呼噜呀。
在刚刚闭幕的全国书展上,我终于见到了期盼已久的《小布头新奇遇记》。跨越了42年,小布头终于来到新世纪孩子们的身边。仍然是作家孙幼军,仍然是画家沈培,可是都从叔叔变成了爷爷,两位老伙伴再次并肩合作,为孩子们继续演绎那迷人的奇遇。
新奇遇从上次奇遇的“后来呢?”继续开始。小布头几经辗转,成为了男孩子朵朵的知心伙伴,他甚至坐飞机去了美国,陪伴朵朵度过了一个不那么平静(甚至可以说有些眼花缭乱)却也很温馨的幼年时光。
小布头的新奇遇更像是一部温馨的家庭故事。在孩子好奇的眼中和脆弱的心灵里,大人世界的纷扰和无奈,引起了种种不安和疑惧。年届古稀的怪老头儿在故事里对孩子注入了深厚的同情和无尽的慈爱,他指派小布头代替自己给孩子最大可能的慰藉。
如果说40年前的小布头充当了一个为孩子现身说法的榜样,那么这个新小布头却是孩子的玩伴和代言人,他站在孩子的立场上,请大人们好好看看自己和孩子。
“嗒—嘀—嗒—,嗒—嘀—嗒—”。小布头迷们,还等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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